昔日寫給友人的信,偶然在幾近荒廢的電子信箱中瞥見,有種失焦的熟絡。



當時的煩惱當時的心念當時的微妙呼吸當時的盲目渴求……攀著文字,一點一滴回來了;它們圈起了手拉直了喉嚨,像電影「情書」的女主角向遠山那般呼喊:「お元気ですか?」



而我,終究沒有回音……



ricefish





偶爾覺得,有雙近視眼也不壞,

戴上眼鏡.摘下眼鏡,理所當然擁有不同世界~

在遲眠.淺眠.失眠......的夜,

少了光,物體還原為點.線.面,滾著淡淡柔焦輪廓,

睜著眼,聽覺並沒有被虧待,呼吸沈勻清晰,

車流鑽進耳朵,腦袋遂成山路蜿蜒,

於是漫步.於是馳騁.於是細雨來微風吹......

再怎麼樣,能看能聽能思能言......都是恩典。



也曾在黑夜或白天,電話裝啞,喉嚨失卻聲響,眼淚滴在心上 -

想要的和該做的,怎會那麼不一樣?

恍恍然,眾聲喧嘩,自己忽端坐於益智節目的擂臺上,

捏著手心,等待題目一道一道現身,

猛然回神一抬頭,主持人.旁觀者啪地蒸發於黑暗,

燈光聚焦於己,寒意卻宛如藤蔓,自腳底逐漸包裹軀體,

攝影棚空洞迴盪著:請作答請作答請作答請作答請作答......

原來原來,自己終究沒有放過自己。



想不清?不用急!

能不能,先從獨坐咖啡店,啜飲一杯LATTE開始?

時間不用長,五分鐘也行,

身邊來來去去的人世風景可以刻骨銘心,也能雲淡風清,

讓別人看看自己,自己也讀讀別人,

眼睫開闔間,舌尖和思緒自有體會~



等到夜吞噬了一切,眼淚就可以隱形。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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