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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年代的滿洲國,戰雲密布。

如歌的夜晚,千風廣場--一角和平的天地,十六歲的中國少女與年輕的日本間諜在棋盤上邂逅,從此開展了他們之間無休止的生死棋局--一場融入了全部精力和心血的愛情角力。

一盤圍棋,兩人在或張或弛的愛情迷宮中失去了自己。

每一局棋的開始,都是一個美麗的夢;每一局棋的結束,都是無情的現實的回歸。
   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~《圍棋少女》封面引言





小說形式極其特別,分別以男女主角的第一人稱敘述雙雙穿插,兩人際遇重疊之前,各自於所屬的生命激流浮沉,卻又遙遙呼應,後半有了交集,彼此聲息,透過讀者之眼悠悠激盪,水花四濺,終究迷濛雙眼。



長髮杏眼的作者山颯,一九七二年生於北京,家學甚好根基穩健,旅法後以非母語創作卻迭有掌聲,跨越種族文化,作品力透紙背惹人驚艷。她在此書自序如是寫:「男棋手的天地是軍營、戰犯、監獄、硝煙﹔女棋手的天地是沒落的貴族家庭、抗日青年的團體,是在日軍鐵蹄下呻吟的東北三省。」難能可貴,二十一世紀的法國讀者,忘卻女主角三零年代的中國女學生身分,跟隨棋子起落,感受世道漸如棋局錯綜,故事推移,娓娓訴說身不由己的哀傷婉轉。



亂世之花,努力在動盪中汲取自身所需的養分,含苞抽長怒放……連凋零都擲地有聲,面對棋盤,國仇家恨,又是怎樣一種疏離與荒謬?本名閻妮的山颯說:『「九一一」事件後,西方社會在痛苦地尋找各種新的定義﹕什麼是黑﹖什麼是白﹖什麼是犯罪﹖什麼是懲戒﹖什麼是忠誠﹖什麼是背叛﹖而《圍棋少女》正講述了在兩種文化的敵對中,在男性與女性的對立中,彼此相愛昇華的可能。』



但,兩人的終極親暱,卻發生在倉倉促促的瀕死之境,在最直見性命的時刻,萬千情絲再無暇癡纏,只能雙雙坦坦,玉石俱焚。



對於書中結局,要說喜歡,總有牽強,畢竟惆悵深深騙不了人,滿滿哽在心上發酵,可,不得不承認,結束得這樣狠,才恰如其分,表現大時代專屬的無奈蒼涼。山颯告訴我們:《圍棋少女》是一場夢,希望夢中的沉淪與愛情,帶來現實的清醒,能讓人對幸福有一種特別的追求。



友人R曾言:「也許東北的土地上發生過太多悲劇,日俄戰爭、滿州國、國共內戰,列強去了又來,唯有苦難的蒼生默默死去、無言,我才感觸良多吧!」如此悲懷,的確會讓這塊土地傷痛無邊起來。



閱畢掩卷,不知所終,我恍恍獨坐,轉首發現,距離正式購書不到八小時的鎮夜不忍釋卷,竟已迎向魚肚微白,信步踱至陽台,晨光探頭,陪雲朵鋪排出漸層的天,沉默以對。



但願所有痛楚,化作一種鮮明卻溫柔的印記,提醒人們,正視自己的幸福與回憶。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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